回家后，言清绾的情绪平复下来，站在门口，攥住乔君宴的衣角。

“怎么了？”乔君宴微微俯身，握住她的肩膀。

“我当初…真的不是故意推开你的，我只是……”言清绾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，“只是不想让你看见那么不堪的我。”

她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，想要将最完美的一面留在乔君宴心中。

“说什么呢？”乔君宴很认真地回答她，“你一直都很好，当初的事情，不是一个错误，也不是遗憾，那是让我们各自成长再相聚的道路。你已经做得很好了，我们现在也还在一起，没有什么事情能拆散我们，不是吗？”

言清绾抿着唇，点了点头。

“别胡思乱想了，回去洗个澡，睡个觉，不准你再有什么愧疚的心思了，就算当初你不舍得离开，我也不会为了留住你，自私地罔顾你的状况。所以，当初的事情不是任何人的错，明白了吗？”

“嗯。”言清绾知道，乔君宴总是这么细腻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和想法，再适时且适当地说出点到为止的话。

不让人内疚，也不让人觉得被冒犯，恰到好处，似乎是他独属的温柔。

“好了，外边儿凉，进去吧。晚安。”乔君宴揉了揉她的头。

“晚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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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下了第一场初雪的时候，乔君宴和言清绾请了一天假回去高中看看。

云城一中没什么变化，只是学校里有些地方翻新了不少。

他们牵手走在校园里，上课时间，操场上并没有人。

乔君宴撑着一把黑色的伞，伞面微微倾向言清绾的方向，另一只手牵着她：“围巾戴好，别感冒了。”

言清绾拉了拉围巾，遮住了大半张脸，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：“知道了，我男朋友亲手给我织的围巾，一定戴好。”

初雪来临之前，乔君宴送了她一条白色的围巾，围巾的材质很好，织法也算不错，看得出织的人用了心。

言清绾收到他织的围巾时，真觉得他们心有灵犀。

因为她也给乔君宴织了一条围巾，不过是黑色的，两人戴着倒是挺像情侣款。

言清绾觉得乔君宴生得好看，身材比例也狠绝，所以她热衷于给他买衣服，她想看他穿上不同风格衣服的样子。

乔君宴替她扣好大衣扣子：“先别走了，雪越来越大，等会着凉了。”

“我们去办公室看看老师吧？”言清绾拉了拉他的手，“不知道张老师还在不在，我超喜欢她的。”

张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兼化学老师，特别喜欢言清绾，因为她化学特别好，几乎次次都能考满分。

当时，乔君宴的化学算得上优秀，但是他拔尖的科目是语文和数学，这两科在全年级他压根儿没有对手。

两人按照记忆里的位置走到张老师的办公室，发现张老师没课，就坐在里头改卷子。

“张老师，好久不见。”言清绾敲了敲门，眉眼弯弯。

“张老师好。”乔君宴站在她身边，向张老师问好。

“这不是清绾吗？”张老师显然很意外，“还有这是君宴吧？”

张老师对这俩印象很深刻，那时候长得好看的学生很多，但是好看得如此直观的太少了。

特别是长得好看学习还特别好的更少，言清绾的化学又特别好，给她的印象十分深刻。

“您还记得我们呢。”言清绾走上前，“今天回来看看学校，没什么改变。”

“听说那时候你高考后的暑假就出国了？”张老师是个长得很和蔼又带着浓厚知性的女人，声线婉转。

“是，今年八月底才回来的。”言清绾点了点头。

三人寒暄了几句，张老师还有课。

临走之前，张老师看了一眼乔君宴，笑了笑：“那时候高二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俩有戏，真是难得，七年了啊。一定要好好的啊。”